【瑜俊共赏】勋章（9）

角色CP向，李飞×霍言，警消双强！

“霍言……收到。”

马千里抽抽搭搭地止住呜咽，扒着罗杰的胳膊凑到对讲前，刚一开口鼻子又酸了：“霍站……呜霍站。”

【资料图】

他的脸被烟熏得黢黑，眼泪一流更是划白一道一道的。罗杰不忍直视地叹了口气，架着胳膊把人带下楼：“霍言，你怎么样？”

“还好。”烟道塌陷得彻底，连一丝光亮也没有。霍言侧躺在地上缓过这会子眩晕，伸手摸索着头盔上的探照灯，碰了好几下才按到开关，“孩子没事吧？还有张默，他出来了吗？”

“他们都没事，张默带出来的那个人伤得有点重，纪元带人先回营地了。”

罗杰边回复，边分神听着已经哭到打嗝的马千里说着经过，一听到霍言受伤，他更是倒吸一口冷气，语速加快了几分：“指挥中心派遣增员马上就到，你小子给我撑住了！听见没有！”

霍言听着那头气急败坏的声音，忍不住轻笑出声：“我有数——罗杰，那个人可能有问题，你们小心一点，我怀疑他和爆炸有关。”

罗杰愣了一下，登时感到头皮发麻。紧跟在他身旁的李飞狠狠皱了下眉，转头朝马雯打了个手势，马雯会意，快步跟上先前离开的纪元。

“你别瞎操心了。”罗杰看了眼李飞，有些不情不愿地说，“李飞他们会处理的。”

霍言觉得自己是晕过头产生了幻听：“李飞？”

“我在！”李飞不顾罗杰“杀人”的目光，从他手里夺过对讲，“霍言，你能确定自己的位置吗？”

“应该还在烟道附近。”

物体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屋顶塌陷的震动，悬在顶上的横梁彻底断开，霍言迅速翻身躲开砸下来的石板，探照灯扫到裸露在外的钢筋，他不禁感到后怕。

李飞也通过对讲听到这声巨响，呼吸滞了一下：“霍言！”

“没事……咳咳，天花板掉下来了。”

本就狭窄的空间被封死大半，霍言似乎被逼到了室内的另一侧，地面不断升高的温度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，墙壁夹角的缝隙漫出浓烟降低了能见度，即使有探照灯也无法辨清方位。

——他好像离起火点更近了。

“罗站！”

接到指挥中心的命令后，其他兄弟救援队纷纷赶赴现场。王大印和江桐先一步扛着水枪水带从远处奔来，李延亮也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身后：“霍站呢？霍站还在里面吗？”

罗杰指了指李飞手里对讲，点了下头，火速进行指挥分配：“厂房内可能有燃爆物品！江桐、王大印，确认火场基本情况！对讲调到一频道，随时与我联系！”

“是！”

“泡沫准备！李延亮，注意着脚！”

“是！”

“出六支枪！其他弟兄从各方位进攻，控制住火情！”

“明白！”

安排好一切，罗杰接过对讲再次与霍言联系：“霍言霍言，你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

浓烟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漫得很快，即使用手捂住口鼻，霍言也吸入了不少，刺激的气体涌进喉管中让他止不住地干咳：“有些……糟糕，咳咳！我离起火点……很近。”

罗杰心下一沉——这次救援行动根本没有预料到会发生爆炸火灾，霍言也只穿着抢险救援服，防护服空呼什么都没有！不说还有随时会来的余震，长时间封闭在有毒气体的环境中很快就会窒息的！

“罗站！”王大印那头的通讯十分嘈杂，甚至还能听到石块坠地的声响，“起火点应该在一二号厂房相连的位置，二号厂房的西墙倒塌，其他墙体也有沉降的趋势，目前火势太大，我们没法靠近。”

“该死的！”罗杰愤愤地骂了一句，调换频道，“一组兄弟去二号厂房西墙灭火，开一条道出来！”

“是！”

“不能直接破拆吗？”李飞指着厂房的外墙，大声说，“再开一个口让霍言出来！”

“来不及的。”罗杰抬手看了下腕表，自爆炸起已经过去10分钟了，“霍言身上没有氧气装备，我们的破拆工具也有限，更何况我们确定不了他的位置，他撑不到那个时候。”

霍言半蹲在地上扶着滚烫的墙壁一点一点摸索着，突然间，他敲到了一处铁皮，被烧融化的门把“哐当”一声掉在他的脚边。

里面还有房间——霍言奋力掰着烧得变形的铁门，刚掰开一掌的缝，烈火呼啸扑面而来，他背身躲到墙后，身体已经完全脱力了，攥着对讲的手都在发抖：“罗杰，我好像走到厂房了。”

罗杰心都提起来了：“能确定是哪一间吗？”

霍言有些恍惚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“霍言！”

霍言咬了下舌尖，迫使自己清醒，烧焦的手套再次扒上滚烫的铁门，赤红的火光映入他的瞳孔，熏黑的墙上落着一块微小的光斑。

“窗户……有窗户。”

李飞和罗杰同时飞奔而出，宋杨也扛上装备跟上，几人沿着厂房四周寻找。

“大印江桐，找一下厂房有窗户的位置！快！”

整个厂房都被黑烟笼罩，即便带着空呼硬闯也摸不到出路。李飞沿着外墙环顾张望，终于在东墙的右上角看见那扇闭死的窗。

“这里！”李飞朝身后挥手喊道，“宋杨！”

“来了！”

宋杨冲到墙边，屈膝半蹲下身，双手交叉成网叠放在在膝盖上，李飞一脚踩上他的手，又踏上他的肩膀，宋杨抱住他的腿一使力推了上去。

闻讯而来的李延亮和马千里立刻用水枪掩护进行外墙降温，李飞扒着窗棱反肘击打着玻璃，敲了好几下才将边角敲碎，玻璃砸碎的那一刻，屋内的大火霎时涌向窗口，李飞撇过头，徒手伸进玻璃碎渣里打开锁。

“霍言！”

‘言言。’

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，院里的桂花还没完全开，但小小的花苞已然散发出沁人的芬芳。

‘爸爸一直在你身边啊。’

霍言浑身颤了一下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，喘不上气，他难受地捶打着胸口，干呕着发出剧烈的咳嗽。

一只手抚上他的面颊，霍言感觉脸上被戴上了什么，干涩的喉咙涌入一阵清凉惊起他涣散的意识，他睁开眼睛，目光艰难地聚焦在面前人的脸上。

“李飞……”

“你别说话，我带你出去。”

李飞把呼吸面罩给霍言戴好，一把抱起他，护着他的头冲入火海中。

“枪口抬高一点！”

“水枪加压！”

“快撤！”

二号厂房下沉倒塌的巨响不断向他们靠近，李飞不敢回头，他一脚踢翻叠堆在墙边的木箱，将上头没有烧毁的箱子推到北墙角，搭做成台阶踏上窗口。

“来个人！搭把手！”

“来来来！快！”

“小心小心！”

霍言的身体探出一半，在外接应的罗杰迅速抄起他的膝窝将他抱出，宋杨和王大印接手拉出李飞，几人卯足劲儿向外跑了几米远，身后的厂房传来剧烈的震动，层层墙壁连带着屋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砸下，彻底土崩瓦解。

标签：